鋼琴四重奏?這種曲目很少聽到,一般是鋼琴三重奏,或鋼琴五重奏,很少聽到鋼琴四重奏的。一部鋼琴、一把小提琴、一把大提琴就是鋼琴三重奏,弦樂四重奏加上鋼琴順理成章就是鋼琴五重奏。而鋼琴四重奏呢?硬生生要把弦樂四重奏拔掉一把小提琴再加入鋼琴,這樣的編制的確比較少。不過,莫札特、馬勒、布拉姆斯都有鋼琴四重奏,尤其是馬勒這首A小調實在太美了,假若您沒有,一定要擁有。
莫札特第一號鋼琴四重奏寫於1785年,是應出版商要求而寫的,出版商要求寫三首,所以1786年莫札特完成第二號。但是,第三首莫札特一直沒有寫,所以最後就是二首鋼琴四重奏。1785年不僅是莫札特寫鋼琴四重奏,年僅15歲的貝多芬在同年也寫了三首鋼琴四重奏。還有,Johann Christian Bach(1735-1782,巴哈最小的兒子)唯一的一首鋼琴四重奏也是在1785年出版的。
馬勒的交響曲大家搶著聽,但是馬勒的室內樂呢?很少看到馬勒的室內樂錄音,難道馬勒不寫室內樂嗎?馬勒有二首鋼琴五重奏與一首鋼琴四重奏譜子已經不見,只剩這首一個樂章的鋼琴四重奏。寫成的時代可能是他維也納音樂院學生時期(大約1876-1878),還不到二十歲時。這首作品一直到1973年才出版,所以演奏版本並不多。如果您有看過一部馬丁史柯西斯導演的電影「Shutter Island」(李奧納多狄卡皮歐主演),就會聽到這首非常憂鬱又優美的鋼琴四重奏。雖然這只是馬勒學生時代的作品,但旋律非常優美,又充滿濃濃的憂鬱,讓人會以為學生時代的馬勒就是個憂鬱小生。
在1855年,布拉姆斯開始動筆寫三首鋼琴四重奏,不過因為舒曼在1856年就過世,這也對布拉姆斯的寫作產生一定影響,六年後,布拉姆斯完成前二者鋼琴四重奏,第三首則是在二十年後的1875年才完成。其實第三號早在1855年舒曼跳河自殺沒死時就已經開始寫了,當時布拉姆斯是拿舒曼所創的克拉拉主題來寫成升C小調鋼琴四重奏。不過到了1875年第三號重新改寫完成時卻變成C小調。第一號鋼琴四重奏作品編號25,二十年後的第三號作品編號60,可見布拉姆斯簡直就是惜字如金。
演奏的Skride Piano Quartet創立於2016年,錄音時間是在2018年6月,四位團員都是女性演奏家,錄音師是Felix Epp。我特別把錄音師寫出來,就是因為這張CD的錄音效果非常棒,雖然是室內樂,但錄音效果讓音樂的規模感聽起來很龐大,而且鋼琴、小提琴、大提琴的聲音細節非常豐富,中提琴比較聽不出來,混在裡面。錄音中的鋼琴、小提琴、大提琴任何一個抽出來單獨聽,都是音響效果非常好的錄音。而四樣樂器合在一起,營造出非常美的音樂平衡感,還有非常感人的氣氛。無論是演奏或錄音,都是非常棒的。
假若您從未聽過馬勒的鋼琴四重奏,一定要買來聽。Orfeo唱片出版,上揚唱片代理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