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chaikovsky(1840-1893)柴可夫斯基一生寫了六首交響曲,如果連Manfred Symphony也算,那就是七首。第一號在1866年完成,第二號在1872年完成,第三號在1875年完成,第四號在1878年完成,第五號在1888年完成,第六號在1893年完成,也就是去世的那年。至於Manfres symphony是在1885年完成。六首交響曲中,只有第一號的「冬日之夢」是作曲家親自附加的,第二號「小俄羅斯」、第三號「波蘭」、第六號「悲愴」都是別人後來加上的。
柴可夫斯基在4歲時就跟妹妹合寫一首歌曲,展現音樂才華。5歲時開始彈鋼琴,父母也請了老師來教他。10歲時,柴可夫斯基進入聖彼得堡帝國法學院就讀,那是寄宿學校,柴可夫斯基在那裡待了9年。唸法學院期間,母親在1854年過世,而父親則聘請Rudolph Kündinger來教他音樂。17歲時,一位義大利歌唱老師Luigi Piccioli發現柴可夫斯基的音樂天賦,此後義大利音樂也影響了柴可夫斯基的作品。
畢業後,柴可夫斯基出國去德國、法國、英國旅行,並在司法部擔任公務員。在歐洲,音樂家的社會地位並不高,即使到了柴可夫斯基時代依然如此,所以他的職場生涯是從公務員開始,從1859年開始在司法部上班三年。1862年,聖彼得堡音樂院成立,那是俄羅斯第一家音樂院,柴可夫斯基辭去公務員,進入就讀,在那裡唸了三年。
1865年12月畢業之後,柴可夫斯基搬到莫斯科,在俄羅斯音樂協會教樂理,很快這個機構就轉成莫斯科音樂院,由Nicola Rubinstein(1835-1881)擔任校長,柴可夫斯基繼續留在那裡教書,他的第一號交響曲、第一部歌劇The Voyevoda(1868年)都在任職期間完成。這部歌劇受到俄羅斯國民樂派五人組的推捧。1869年,柴可夫斯基完成「Romeo and Juliet」,1870年由Nicola Rubinstein指揮演出,這部作品的成功讓柴可夫斯基開始在國際樂壇嶄露頭角。
此後柴可夫斯基雖然偶有小挫折,但基本上是一路大發。1874年他寫了著名的B小調第一號鋼琴協奏曲,並題獻給Nicola Rubinstein,沒想到被魯賓斯坦批評得體無完膚而拒絕演出,柴可夫斯基轉而將這首曲子題獻給指揮、鋼琴家Hans von Bülow。Hans von Bülow將這首作品帶到美國,1875年在波士頓演出成功,擔任鋼琴的就是Hans von Bülow。第一號鋼琴協奏曲的成功讓柴可夫斯基奠定了大師的地位。日後,他的作品數量雖然不多,但膾炙人口,包括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芭蕾舞作品、歌劇「尤金奧尼金」、「黑桃皇后」、「1812年序曲」、「義大利隨想曲」、「弦樂小樂曲」、其他交響曲等等就不多說了。他的管弦樂作品配器豐富,很具音響效果;而旋律更是浪漫動聽,儼然是浪漫派一代宗師。
柴可夫斯基一生留下超過5,000封信,從信中,後人可以窺知他的生活點滴與喜怒哀樂。關於柴可夫斯基是否是一位同性戀者?或者說是雙性戀者的性向問題,可以從他對一位年輕男僕的描述中窺知端倪:「With whom I am more in love than ever」。「My God, what an angelic creature and how I long to be his slave, his plaything, his property!」。或許就是這種性格,才讓他寫下那麼多膾炙人口的作品吧?
柴可夫斯基的第一號交響曲名為「冬之夢」,這是他自己給的名稱,題獻給莫斯科音樂院院長Nicola Rubinstein,這位魯賓斯坦是柴可夫斯基的老師安東魯賓斯坦(Anton Rubinstein,1829-1894)的弟弟,是位作曲家、鋼琴家。如前所述,創作時期是柴可夫斯基剛擔任莫斯科音樂院教授時,創作期間歷經焦慮痛苦,一方面是因為柴可夫斯基在此之前沒有寫過交響曲,這是人生第一次;再者也跟他本身的憂鬱、哀傷、神經質性格有關。1866年曲子完成之後,再花了5個月時間做管弦樂配器,1868年在莫斯科首演。由於首演後反應不佳,柴可夫斯基在1874年開始動手修改,1875年修改後出版,現在我們聽到的版本多是1875年版。
這張唱片由Michael Tilson Thomas(1944-)指揮波士頓交響樂團,錄音那年他才26歲,事實上他是在1969年才擔任波士頓交響樂團的助理指揮,由於當時的指揮William Steinberg生病,在樂季中段替代他指揮,讓他的指揮才華被大眾肯定,就跟當年伯恩斯坦因為替代Bruno Walter指揮紐約愛樂而一夕爆紅一樣。當年DG與William Steinberg、波士頓交響樂團簽了唱片約(1969-1972),而Michael Tilson Thomas還那麼年輕,怎麼能跟DG簽約指揮波士頓交響樂團錄製唱片呢?我猜可能也是托William Steinberg之福吧?
還記得我說過,DG為了波士頓交響樂團的錄音,派了精銳製作人與錄音師參與,這張唱片的錄音師就是Günter Hermanns。錄音效果一流,指揮詮釋充滿青春氣息,尤其終樂章可以用光輝燦爛、火花四射來形容都不為過。不知道這是否就是柴可夫斯基心中的「冬日之夢」?總之非常精彩。
錄音時間1970年3月23日,地點波士頓交響廳,The Original Source系列,建議您見一張買一張,免得日後黑膠系統調出甜蜜點之後再來扼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