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特萬格勒的貝多芬錄音又來了,這次是整套的貝多芬九大交響曲黑膠唱片,總共10張。這10張黑膠唱片中,第九號交響曲通常就佔了二張,剩下八張每首交響曲各一張嗎?不!不要忘了貝多芬的第八號交響曲是最短的,只占了半張(一面)黑膠唱片,倒是第三號交響曲需要一張半,所以湊起來剛好就是整整10張黑膠。
其實,在這套貝多芬交響曲全集黑膠版推出之前,華納唱片已經推出5張CD的同部全集,如果您已經有那套福特萬格樂全集,這套黑膠版也可以不必買。但是,這樣說又有點可惜,因為這套黑膠唱片除了第二號與第八號之外,其餘七首交響曲的錄音效果都相當好。更精確地說,這七首交響曲的24/96數位化重製都做得很好,用這樣的數位母帶來重刻黑膠唱片,獲得了很好的音響效果。我所謂的「很好」是跟當年一些單聲道錄音相比而言。
為何第二號與第八號的錄音效果不好呢?因為那是從78轉黑膠唱片轉製過來的,不是從母帶轉製,我們可以清晰地聽到78轉黑膠唱片的雜音,以及有些地方斷斷續續的音樂。總之,這第二號與第八號可以當成是珍貴的檔案,其他七首都很棒,可以聽到木管美麗的音色,溫潤的光澤還有甜味。而銅管雖然沒有立體錄音那麼光輝燦爛,但也聽得出樂器演奏質感。更棒的是管弦樂雖然是單聲道,但層次相當清晰,可以讓我人分辨內聲部旋律線條的進行與和聲效果。
為何第二號與第八號不去選福特萬格勒比較好的錄音版本呢?我不知道。第二號選的版本是1948年10月3日在英國倫敦Royal Albert Hall的音樂會版本,樂團是維也納愛樂。而第八號則是1948年11月13日在瑞典斯德哥爾摩音樂廳的現場演出,樂團是斯德哥爾摩愛樂管弦樂團。其他七首中,第九號交響曲是選了1951年7月29日拜魯特音樂節的版本(拜魯特節慶管弦樂團),也是音樂會現場,不過此處選的不是足音版,一開始並沒有腳步聲,而是直接就演奏了。
除了前面我說的這三首是音樂會現場版之外,其他六首通通都是在維也納音樂之友協會金廳所錄音的,但並不是現場音樂會錄音,而是借那個場地做錄音室的錄音,樂團當然是維也納愛樂。第七號錄製於1950年1月18-19日,第六號錄製於1952年11月24-25日,第一號與第三號錄製於1952年11月24日、26-28日。第四號錄製於1952年12月1-3日。第五號錄製於1954年2月28日與3月1日。
您看,這九首交響曲中,除了第九號必須用拜魯特節慶管弦樂團外,只有第八號是用地主城市的樂團,其餘全部都是維也納愛樂,而且除了第二號是維也納愛樂的現場演出,其他都是金廳的錄音室錄音。這樣的選曲代表什麼意思?難道是難道是福特萬格勒無法湊齊全部的貝多芬九大交響曲維也納愛樂演奏的版本嗎?還是說華納手中沒有版權?1951年1月7日,福特萬格勒也有在金廳留下貝多芬第九號現場演出錄音(Orfeo唱片福特萬格勒維也納愛樂1944-1954,18張CD),假若這套唱片是想以維也納愛樂為主,可以把這個錄音收錄在中,可惜是Orfeo唱片出版。
福特萬格勒與維也納愛樂的關係,早在1927年他41歲時,就開始擔任維也納愛樂的專任指揮(1922年他就擔任柏林愛樂音樂總監),一直到1954年他過世為止,他都與維也納愛樂維持密切的關係。有一段時期他辭去維也納愛樂首席指揮,不過雙方仍然維持往來。雖然這套黑膠唱片無法完全收錄維也納愛樂的演奏,但除了第二與第八之外,每首交響曲的錄音效果都很好(以單聲道錄音而言),已經足夠我們珍藏了。至於福特萬格勒對貝多芬交響曲的詮釋?您有什麼疑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