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地利薩爾斯堡音樂節是歐洲重要音樂節之一,另外還有德國拜魯特音樂節、瑞士琉森音樂節也是古典音樂迷朝聖的目標。然而,因為COVID-19疫情肆虐,2020年,歐洲大部分的音樂活動都取消了,唯獨薩爾斯堡音樂節沒有取消照常舉行,一方面是因為2020年是薩爾斯堡音樂節100周年紀念;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奧地利政府控制疫情有成。即使如此,原定200場的演出縮減為110場,而原定的天數也從44天縮短為30天。其中一場演出就是次女高音Elina Garanca(1976-)演唱、 Christian Thielemann指揮維也納愛樂的華格納Wesendonck-Lieder。
2021年,疫情還是沒有結束,但奧地利疫情趨緩,於是薩爾斯堡音樂節天數恢復原本長度,從7月17日到8月31日。而演出規模也一如往昔,甚至把2020年所取消的演出一併恢復。這次,主辦單位再度請來Elina Garanca與Christian Thielemann,以及維也納愛樂,不過演出的曲目換成馬勒的Ruckert-Lieder。無論是2020年或2021年薩爾斯堡音樂節,觀眾都要實名制、打過疫苗,而且全程戴口罩。但演出者與樂團不戴口罩,事實上也無法想像管樂手與歌唱家要如何戴口罩演出。
說到華格納這五首Wesendonck-Lieder,大家都知道是為他的情人Wesendonck夫人(1828-1902)所寫,根據的是她寫的五首詩。而Wesendonck夫人會寫那五首詩,是受到華格納「崔斯坦與伊索德」的影響,在華格納眼中,Wesendonck夫人就是他的伊索德。總之二人就是「詩來樂去,眉目傳情」。華格納搭上Wesendonck夫人,導致他跟第一任妻子敏娜(Minna)的22年婚姻破裂,最終法律婚姻關係為1836-1866年。但華格納並沒有跟Wesendonck夫人修成正果,反而奪了指揮家畢羅的妻子柯西瑪(法律婚姻關係1870-1883),畢羅是華格納的信徒,但妻子卻被華格納奪走,真是情何以堪。
Wesendonck夫人的老公Otto Wesendonck是成功的絲業商人,二人在1848年結婚,後來搬到蘇黎世,在那裏開始建造一幢精美的別墅。二夫妻本來恩愛異常,但一場音樂會卻種下惡因。1853年4月25日,二夫妻去聽一場音樂會,指揮是華格納,演出華格納自己的作品。Otto馬上被華格納的音樂所迷,與華格納結為朋友,並且資助逃亡中華格納跟妻子敏娜的生活。華格納為此寫了一首鋼琴奏鳴曲感謝,但題獻的對象不是Otto,而是他太太Wesendonck夫人。
1857年別墅完工之後,Otto收容華格納與敏娜入住。不過Otto因為要照顧生意,經常在外旅行不在別墅,這就給了華格納與Wesendonck夫人眉目傳情的機會。華格納老實不客氣把別墅當作自己的家,經常邀請朋友來開Party,包括Cosima Liszt(李斯特的女兒) 與Hans von Bülow(柯西瑪的老公)等。1858年4月,敏娜截獲一封華格納寫給Wesendonck夫人的情書,並且也把這封信給Otto看,華格納當然就被踢出別墅了。華格納遠走威尼斯,而敏娜則回到德勒斯登娘家。六年後,華格納經濟困窘走投無路,再度請Otto資助,並央求允許回去住在別墅。Otto就算心胸再寬大,也不可能答應「小王」的請求,華格納只好另起爐灶。
當初華格納寫下這五首歌時,只是給女高音與鋼琴的版本。後來華格納將第五首「夢」改編成小提琴與管弦樂,小提琴就是女高音角色。後來演出的這首曲子有鋼琴伴奏版,也有管弦樂伴奏版,此處的演出就是管弦樂伴奏版。前四首管弦樂伴奏是Felix Mottl(1856-1911)所寫。他是指揮、作曲家,也是華格納迷,1886年就指揮「崔斯坦與伊索德」演出。他根據華格納所寫「夢」的管弦樂,將前面四首曲子改編為管弦樂伴奏,目前市面上的版本大多採用他的編曲。
馬勒Ruckert之歌是根據德國詩人Friedrich Rückert(1788-1866)的詩而寫的五首歌。這首品大約寫於1901-1903年之間。這五首曲子的內容雖然互不相屬,但在馬勒筆下,同樣滲出濃濃的孤獨、惆悵、寧靜與淡淡的哀愁。這五首曲子在馬勒生前並沒有出版,原本就是為管弦樂伴奏而寫,不過市面上也有鋼琴伴奏版,此處當然也是維也納愛樂伴奏的版本。
錄音地點就是演出地點Salzburg GroBes Festspielhaus薩爾斯堡音樂節大廳,錄音時間分為2020年薩爾斯堡音樂節(華格納)與2021年薩爾斯堡音樂節(馬勒)。讓人驚訝的是,音樂會現場的演出竟然能夠有那麼細緻那麼美的錄音效果,而且無論是次女高音或管弦樂團的音質都很美。拉脫維亞出生的次女高音Elina Garanca在2003年第一次參加薩爾斯堡音樂節的演出,爾後越來越紅。在這二場演出中,她那如絲綢般的嗓音以及飽蘊情感的詮釋引人入勝,絕對值得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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