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漢威廉士第二號交響曲世界首次錄音1913年版錄音絕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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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漢威廉士(Vaughan Williams，1872-1958)的第二號交響曲怎麼可能現在才首次錄音？其實這張黑膠唱片所謂的首次錄音也已經是2000年12月18、19日，怎麼說也不可能是首次錄音啊，我們都有Adrian BoultBoult所指揮的版本不是嗎？其他還有很多錄音版本。其實，重點是1913年，這是佛漢威廉士寫作第二號交響曲的初版，我們一般聽到的都是經過佛漢威廉士一改再改的1933年版。而且，這個1913年版是經過佛漢威廉士的遺孀首肯拿出來錄音的，僅此一次，以後再也不會有第二次錄音。所以啊 ，這個版本其實就是｢絕唱」。



佛漢威廉士這首交響曲原本並未註明是第幾號，只寫倫敦交響曲，第二號是後人給的編號。至於為何名為倫敦交響曲？難道這是一首標題音樂嗎？佛漢威廉士本人曾說過，這是一首絕對音樂，可以視為是倫敦人所寫的交響曲，所以名之。事實上，這首曲子聽來具有濃濃的英國風，也就是佛漢威廉士那種摻合了英國民謠、古曲、田園風與現代曲調的獨特曲風，聽了會讓人不由得聯想到倫敦。



事實上佛漢威廉士所寫的九首交響曲中，有多首是有標題的，例如第一號名為海洋，第三號名為田園，第七號名為南極，其他四、五、六、八、九號交響曲則沒有標題。除了九首交響曲之外，佛漢威廉士還寫了大量的聲樂曲，少數的室內樂、管絃樂曲、管風琴曲等，此外還有電影、電台、電視配樂。他寫旋律特別好聽，而且真的具有英國那種田園風格，例如｢雲雀飛翔」與｢泰利斯主題幻想曲」、｢綠袖幻想曲」就是大家都愛聽的曲子。


▲這是這張黑膠的刻紋，請注意看每條溝槽之間的間隔多麼細，難怪能夠容納67分40秒。

佛漢威廉士這首交響曲是因為同是作曲家的好朋友George Butterworth(1885-1916)建議而寫的，可惜這位朋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前線中彈身亡，佛漢威廉士哀悼之於，把這首第二號交響曲題獻給他。曲子完成於1913年底，1914年3月27日在倫敦皇后廳首演，沒想到總譜卻在同年在德國遺失(當時第一次世界大戰還沒開始)。經過作曲家本人、首演指揮Geoffrey Toye、George Butterworth以及E.J. Dent的合作，重新把總譜拼湊回來。這拚湊回來的總譜在1915年2月11日第一次公開演奏(當時第一次世界大戰已經開打)。後來在1918年、1920年、1933年佛漢威廉士又重寫三次，一般演奏的版本大多是1933年版。在這其中，第二號交響曲的小修改並不少，因為佛漢威廉士每次演出之後可能就會稍微修改。


▲這是一般黑膠唱片的刻紋，溝槽間隔比較粗。

1913年版跟1933年版有什麼不同？最大的不同是1913年版多了二十幾分鐘的長度。根據佛漢威廉士在1957年寫給朋友Michael Kennedy的信中描述，他是根據英國小說家H.G. Wells(1866-1946，他曾被四次提名諾貝爾文學獎)的著名小說｢Tono-Bungay」(1909年，這部小說金石堂與博客來都還買得到)得來的靈感。至於這部小說裡到底說些什麼？您想知道只好自己去買來看。雖然佛漢威廉士說這首第二號交響曲不是標題音樂，但他自己也以倫敦的某些印象來說明幾個樂章的動機，難怪人家要說這首交響曲就是在描述老倫敦的氣味。

這個1913年版能夠錄音發行，要感謝佛漢威廉士的第二任妻子Ursula Vaughan Williams(1911-2007)的允許。佛漢威廉士的元配在1951年過世，1953年就跟Ursula結婚，Ursula是英國著名的詩人、作家，佛漢威廉士是她的第二任丈夫。

聽過這首1913年版的第二號交響曲之後，我相信您會了解為何佛漢威廉士要改寫，而且曲子總長短了約20分鐘？因為1913年版實在太長了，這個版本演奏長度為61分25秒，雖然還沒有馬勒的交響曲那麼長，但在交響曲中，也已經算很長的。不過雖然曲子長，但真的好聽，那種風格就是我們熟悉的佛漢威廉士風格，一邊聽音樂一邊腦中可以浮現英國田園景象，甚至倫敦街景。

這張黑膠唱片不僅把第二號交響曲的61分25秒完全呈現，還加了佛漢威廉士好友George Butterworth的｢The Bank of Green Willow」，全長6分15秒。這首曲子的曲風跟佛漢威廉士實在太搭了，難怪會刻意選入這張黑膠唱片中。還有，這張唱片的指揮Richard Hickox生於1948年，已經在2008年過世。幸好，這張唱片一出版就好評連連，獲得2001年英國Gramophone雜誌唱片大獎，也不枉Richard Hickox指揮這首唯一的錄音。

問題來了，這張唱片全長67分40秒，如果是CD當然沒問題，但是黑膠呢？老實說這是我所聽過時間最長的一張黑膠唱片，其實以這個長度應該可以刻成45轉二張黑膠，但刻片師卻把這67分鐘硬擠在一張黑膠唱片裡面。這樣會不會損失音樂的動態範圍呢？我並沒有聽出來，因為這首曲子中有太多地方是很 安靜的，簡直就是英國鄉間的早晨。所以，雖然刻得很滿，但音響效果聽起來還是很好。以數位錄音刻製的黑膠唱片來說，這張黑膠音響效果真的很棒。

演奏詮釋深得我心，音響效果也受我認同，又是全世界唯一的一個版本，以後可能不會有了。這是絕唱，萬一黑膠賣完了您後悔就來不及。Chandos唱片出版，趕緊向上揚唱片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