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Jeanette Thurber(1850-1946),我們現在也不會有德弗札克(1841-1904)的第九號交響曲「新世界」。Jeanette Thurber跟她老公很有錢,又很愛音樂,他們本來要建立一個名為English Opera House的歌劇院,來跟紐約大都會歌劇院對抗,不過失敗了。 所以他們轉而在1885年建立一所音樂院:National Conservatory of Music of America。這所音樂院收納女性、有色人種、殘疾人士等入學,甚至不收學費,給獎學金讓喜歡音樂又無法負擔學費的學子來入學。
到了1891年,Jeanette Thurber覺得應該聘請歐洲的音樂家來美教學,她在維也納的友人建議聘請德弗札克或西貝流士,她最後決定聘請德弗札克,條件是來教學二年,這二年中除了要擔任校長之外,還要指揮演出十場自己的作品。幾經猶豫,德弗札克終於接還是看在年薪15,000美元(當時他收入的約25倍)的份上,接受聘請,於1892年9月27日到達紐約,結果從1892-1895年間停留在美國教學。
德弗札克在1893年初開始動筆寫這首交響曲,首演是在1893年12月16日,由Anton Seidl(1850-1898)指揮紐約愛樂。德弗札克寫這首交響曲時,由於來到新世界,對黑人音樂與民謠感到興趣,所以有融入黑人音樂或民謠的啟發,但並沒有借用其旋律。德弗札克曾寫信給Oscar Nedbal,後者準備在柏林指揮這首交響曲,信中斬釘截鐵的說,他並沒有擷取借用美國民謠,而是將美國民謠音樂的精神融入樂曲中。而第二樂章旋律後來被德弗札克的學生William Arms Fisher配上歌詞,改編為「Going Home」,由於這首歌太有名,致使有些人誤以為德弗札克是拿這首民謠來寫曲的。
這首曲子的錄音在1969年美國太空人在阿波羅11號登月計畫中被帶入太空。不過太空人並不是只帶這首新世界交響曲,還有其他流行音樂,都錄在卡帶中,供阿姆斯壯他們在休息時聽,而非在月球漫步時聽。對了,為何這張黑膠唱片的封面寫第五號交響曲,而非第九號交響曲呢?因為當年樂譜出版時,是編號第五號。後來才依據德弗札克的作曲順序,重新編為第九號。
德弗札克第九號交響曲名版無數,大部分人都會有庫貝利克指揮柏林愛樂的版本(DG),當然也會有Istvan Kertesz(1929-1973)的版本。Istvan Kertesz是在以色列海邊游泳時溺斃,年紀輕輕非常可惜,他死前錄製過二個第九號版本,一個是1961年跟維也納愛樂,另一個是1966年跟倫敦交響樂團。為何錄製二次第九號呢?我猜第二次是因為要錄製整套,所以當然連第九號也要再錄製一次。而這次Esoteric所選的版本並非1966年的倫敦交響樂團版本,而是1961年的維也納愛樂版本。
維也納愛樂這個版本的錄音師是James Brown。德國Speakers Corner也曾選維也納愛樂版本復刻。而倫敦交響樂團那個版本的錄音師是Kenneth Wilkinson與 James Lock。這二個版本都很精采,不分軒輊,如果說錄音效果,我則比較偏向維也納愛樂這個版本。只要音響系統調校夠平衡,龐大的動態範圍與強勁的管弦樂會讓人聽了隨著音樂高潮而緊張。
Esoteric附有製作說明書,清楚說明這張黑膠唱片是從數位母源復刻的(有用到Merging Pyramix),經過Esoteric數位、類比器材(Grandioso),類比訊號先送入Neumann SP79C 音控台,再送入1981年製造的Neuamnn VMS 80刻片機,這種刻片機在日本只剩下二部。執行刻片的是日本Mixer'sLab的Katsutoshi Kitamura 。驅動刻片機的擴大機是NeumannSAL 74B,刻片頭是Neumann SX 74。
不要嫌這張復刻片不是用原始類比母帶來製作,即使拿到的是數位母源,復刻音響效果也非常好。何況,當您看到我這篇文章時,Esoteric這張復刻黑膠唱片應該賣完了。還想存一絲希望嗎?打電話去勝旗音想問問看。